“零下17.1度！北京气温刷新21世纪来最低纪录持续低温将超一周。”这是中国天气网1月6日晚间发布的天气预报文章标题，对于一个常年穿梭在夏天吐鲁番气温40℃以上，冬天漠河零下40度以下，青藏高原海拔5300米以上的汽车测试人员来说，我真没把它当回事。还在朋友圈发截图对比同事们当天早7：00在漠河零下40度时测试汽车的工作报道来调侃大家大惊小怪。第二天照常上班，一切显得那么的平常。
1月7日下班临近，孩子妈妈在微信电话里催促早点下班，说家里老二（刚周岁）有点发烧，哭闹，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因为作为一个中医爱好者，对付孩子发烧，诸如揪大椎，捏脊等都会露一手，也算成竹在胸。与六、七年前，对家里老大一旦发烧咳嗽，半夜就开车100公里进到北京儿童医院，北京儿研所相比，在实战中成长出来的我，并不觉是什么大难题。事实也证明我是对的！
1月7日当晚，参考网上中医机构平心堂门诊和厚朴中医发布的揪大椎和捏脊方法对孩子进行了试验，慢慢感觉手感不那么烫了，第一波进攻被我拿下。
1月8日凌晨2点，孩子妈妈叫醒我，说孩子烫得厉害（此前家里的体温计被孩子丢地上摔了，并不知道有多烧，只看见孩子脸部通红，颈部发烫），我立刻又采取吸吮大椎穴办法，一下下去就出血，周边连续吸吮之后，再观察半小时，热度神奇的平复了。
1月9日早6：30，娃就醒了，感觉很正常，为了再确认一下效果，向单位请了假，等到10点确认一切如常，才去上班。
中午孩子妈妈打电话说孩子一如往常，玩的很开心，我也就继续上班了，觉得万事大吉了。到此，心里那个轻松啊。
谁曾想，还没到下午5：30，孩子妈妈又催促我及时回家，说孩子又发烧了。并让我顺便买个体温计。等回到家，体温计往孩子头颈处一点，数字显示 41℃！一片警告红！再测其他地方，体温计罢工了。顿时就慌神了。关键时刻，孩子妈妈大叫：“老公，小乖乖手脚冰凉！”差点没吓死我。强作镇定，百度了一下，发现也算高烧常见症状。一边安慰她，没事没事。她就开始催促赶快上医院吧，要不赶快给孩子喝美林。直觉告诉我，中医还是有更合适的方法的，在疫情期间跑医院，万一再着凉，风险更大。
孩子体温几下几上，来回折腾。无奈之下，我说：“问问蒋章元先生吧。”媳妇就有点上火了，说：“蒋先生远在上海，医院就在附近，舍近求远，有你这么干的吗？”在等候的7分钟内，双方的火气就在聚集中。
蒋先生问了体重，希望看下舌苔，孩子不配合，只能给拍一个哭闹的正脸视频。又是等待！孩子还在妈妈身上不由自主的抽动一下，母亲的细腻和关爱，让她对眼前的任何一秒钟的无所作为，都视作罪恶不赦一样。她要求立刻给孩子喝美林降温，因为高烧的危害很严重！
当看到蒋先生发来的五味药的方子的时候，我当时有点半信半疑。简直普通的不要再普通了。他还特别交待，很便宜，估计几块钱就行了。我选择了相信。（顺便提一句，在北京中医馆，诊费一般都在500元以上/每次，而且疫情期间，发烧发热病例不看。相比蒋先生电话免费问诊，绝大多数时候还主动打电话倒贴通讯费。为现在还能遇到像蒋先生这样的菩萨先生庆幸吧）
直奔同仁堂分店去买蒋先生开的药，但是在孩子高烧和孩子妈妈的追问中，已经开始泄气。
事情变坏的时候，就会有更坏的事情如影随形。到了同仁堂，有几味药还配不齐，蒋先生打电话在关心进展，孩子妈妈打电话在催，赶紧买完回去，要不得赶紧去医院。第一家药店不全，直接奔第二家，地图显示营业到晚上9点，等我跑到地方发现告示：本店19：00下班。我那个窝火，沮丧。
回家微信告知蒋先生，方子今晚配不齐，家里还有小柴胡颗粒，是否可以用？也是没办法的情况下，蒋先生嘱咐我，与成人量相比减量先试试。孩子妈妈见搞不定我，向家里求援，经验丰富的老母亲，也是要求赶紧服用美林退烧。此时的我已经变成“公敌”了！
我坚持给孩子喝了小柴胡颗粒以后，翻看李可老中医徒弟吕英著的《师徒问答儿科篇》
25问：小儿发烧能否服用小柴胡冲剂？
答：需慎用。初期发热适合此证者并不多。
26问：小儿初期感冒，高热无汗，中医有何简效方法？又说可以用小柴胡颗粒。
前后两个有点矛盾的问答，还有部分案例，来回反复，莫衷一是。
在答应孩子妈妈给孩子服用美林的同时，看到体温来回反复，有可能造成肺热叶焦之势。从7日晚上到8日，24小时内，体温几经反复，而且都是在下午5点到7点开始升温，肾经当令。临近晚上12点，在服用小柴胡颗粒之后4小时依然高烧，小柴胡不起作用。反而此时孩子妈妈都差点把我说动了。见我妥协了，要去医院。可以想见，一个母亲的悲凉和焦灼。
极寒之午夜在医院的情节，大家可以想见，就不赘述。我只记得出北京市当地的妇幼保健院大门时，已临近凌晨3点。好的是所有血液和CT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体温也下来了。
回到家里，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焦灼中出现异常，疲惫不堪，好像已经年轻不再了。
时间到了9日临近中午，微信回复蒋先生孩子的情况，蒋先生回复：“好。注意观察体温反弹。”回答这句话，说明蒋先生心里对这次医院的诊疗存有担心。
我把医院大夫开的药发给他看，回复：可以。但是孩子怎么搞都不喝。对蒋先生医术的执念，让我坚持出门，去中药店，再配蒋先生的中药方。横跨整个城区，搞定了5味平常的中药。回到家里已是下午3点半。此时，颈部体温已经又飙升到39.4了！脚上又开始发冷，上身热。说明今晨北京市当地妇幼保健院的治疗方法也宣告失败。
遵蒋先生之嘱，浸泡半小时，煮了20分钟后，舀出小半碗开始给孩子频服。一边喂药，一边是积压起来的怨气无处消散。夫妻二人就开始从追问到质问，最后是责问，直至孩子妈妈再度发火。
但是，在服用蒋先生方子以后，一边频喂，一边量体温，孩子的体温在可见的温度计数显上不断降低。从41，降到38，整个头部不烧了，脸色正常。再量腋下，39℃。媳妇还要服用美林，被我又按下了。然后继续喂蒋先生开的药。晚上10点，状态完全好转。孩子一夜安详。我们仍不放心，定时测量体温、观察。
10日早晨5：40，孩子早早就醒了，量一下颈部温度，36.6.精神状态不错。
蒋先生回复：把另一剂药加水侵泡，半小时后开始煎，然后再给孩子喝。
我起来就把新的一包药给拆了，泡上。等喝上了，蒋先生打来电话嘱咐：这一剂药喝完，预计就好了，药渣不要倒掉。我才意识到我浪费了四块钱的药。因为他老人家昨天明确嘱咐：两包合一包，煮好以后，留一半，喝一半，药渣第二天继续用。第二天这“另一剂”的另字（当时蒋先生只要求买三副药，合两份后，就剩下一份了）其实是昨天嘱咐的继续，我给曲解了。
孩子妈妈还是有些担心，要去再去买个温度计量腋下温度才算数。
10日这一天，我俩就轮番对孩子测量。一个红外，一个接触式；看着腋下体温从38.5，38.3，37.8.37.5，36.7，渐渐恢复正常。一切如蒋先生所言：我这个药方用完之后，体温不会反弹。
11日昼夜体温正常。到此时，已是13日中午，72小时里孩子的体温一直保持正常。可以判断为病情进入稳定，反复高烧宣告治愈。
孩子妈妈要我给蒋先生发个大红包。此时，她对蒋先生充满了崇敬。
从医药和检查费用来说，跑医院我花了800多元，而蒋先生开的药只有8元多钱。对比以上的花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滋味！
有病去医院，那是一个体系完备，各方关切都能照顾到的地方，大多数大夫的水平一致性都不错，只有生病的那个最受折腾，作为父母也觉得尽心尽力了；其实，看医生，犹如万千沙粒中找金沙，碰到一个好的，立竿见影，可遇不可求，全靠缘分。但是我们去治病，特别是去医院，很多时候是给自己找一个安心的理由，至于是不是真的让孩子好了，那就不一定了。
记得秦兆虎医生曾经说过：现在的父母，爷爷奶奶，一发现孩子发烧了，就非要立马送到医院吊针，说会烧坏脑子，他们就不想想，你们的爷爷的爷爷，奶奶的奶奶如果感冒发烧了呢？他们要是发高烧不吊针脑子都坏了吗？他们那时有抗生素用吗？你们都是脑子坏了的后代吗？这种抗生素的滥用，极重地影响我们的生活质量，还有其他药物和其他治疗方法的滥用等。
我们可能都深以为然，但在抉择中也难免滑向惯性之路，因为那样代表尽心尽力。记录下这个过程，就是希望像我这样的朋友们，在出现问题的时候，尤其是面对孩子的问题，不要太过于紧张，尤其是你有蒋章元先生这样的中医大家在你的视野中，求助于他，一念间的抉择，为孩子少痛苦，让家庭多温馨。蒋先生指导我给孩子治病的经历，“中医不是慢郎中”、“一剂知，二剂已”不就都做到了吗？！
蒋先生的方子简简单单，平常不过。但是真正的智慧和对症之药，就是大道至简！花最少的成本，带来最大的疗效，这不是经济社会大家一致的追求嘛。只不过那个发现智慧之方的人，他替我们付了成本。感谢蒋先生，按孩子妈妈的要求，给蒋先生一个大红包以表感激之情，但愿蒋先生能笑纳。因为智慧无价！
北京市顺义区旺泉街道
杨东阳
2021年1月13日记于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