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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健:《为孔子平反》的缘起

时间:2016-09-30  来源:  作者:薛健

核心摘要:在两岸这些批评指责中,我留心看了大部分这类的文章,也反复与南先生著作做了对比,发现这些指责几乎都是围绕“语法或词义方面的错误”和举例年代等细枝末节的事,几无关乎经典大义与语义内涵等原则性问题的。更有甚者,在这些批评者中,少有善意温和、中立讨论的,几乎都是批判声讨、揭发罪行的味道……让我看到了“文革”的戾气,于是就想为南先生鸣不平。

 

作者:薛健

上小学的时候,就像个野孩子,由于生活困难,仅靠定量蔬食果腹,为了觅点水果零食,常常跑远郊,爬大山,爬火车,有时就为玩也去跑。城市周边的山林都跑个遍,没有没去过的地儿。跑饿了,就猫着腰钻进生产队的菜地,揪几个番茄黄瓜吃,然后再去玩,真是不知疲倦。到了三十几岁就没有这个劲头了,现在才五十多岁,一坐半天不想动了。

 

从上小学开始,就没完没了的经常要填“社会关系”调查表,籍贯一栏还要跟户口本上一致。我的籍贯是江苏铜山县郭集镇水牛张村。小时候,经常听父亲茶前饭后讲起这个村名的来历。说很久以前,村子水网密布,村东边有一条大河,夏天的时候,有一次全村农户的99头水牛下到河里避暑,尔后上来就变成100头了,很传奇。我被这个神奇故事吸引着,恨不能马上就去传说中的老家。

 

那是一年级的暑假,四叔从老家来城里看我们,我就闹着要跟他去。那时的水牛张村真的跟传说中一样,大河从无际的天边蜿蜒流来,河水清澈。从村后山涧流下的溪水分成几条,像游蛇一样穿过村里,从农户的宅旁门前流过。四叔家住在村口溪水边,还记得后村一个远亲接我到他们家过一天的情形:一座小桥横跨树荫下的小溪,直通他们家,掩映在树林溪水旁的房屋、炊烟和田野,透着祥和、静谧与安然。林木间的泉水汩汩地流淌,偶见水鸟游来游去……我印象较深的是午饭中的两碗菜,韭菜炒鸡蛋和几块肥肉炖萝卜,这是那个啃窝窝头的年代,我在乡下吃的一顿最好的饭菜。村子很寂静,偶尔听到耕牛的哞叫声和远处的狗吠声,一些老宅的门楣上还清晰可见“耕读传家”“唯吾德馨”字样。可三十多年后再回老家,泉水不见了,溪流被填了,大河污染,大树被伐,老宅被拆,到处是新盖的方盒子小楼—水泥楼板和砖墙,丑陋而毫无风格……生机自然的田园风光没有了,淳朴的传统村落消失了,乡村文化不再了。

 

父亲从19岁结婚起,为躲避战乱抓兵,就离开了村子,到城里投靠开肉类加工厂的堂伯父。那时堂伯父生意正火,每月都得用驴子驮几袋银元回家置地。有一次,父亲与我三爷爷一起推着独轮车送堂伯父的大女儿回乡下老家,走到潘塘镇柳集村,就被准备跟解放军打仗的一支国军抓了夫。当天的战斗很激烈,一直打到黎明,淮海战役潘塘遭遇战就此展开,电视剧《亮剑》中,李云龙发狠要往74军心窝子里插,中途迷路与楚云飞遭遇的那次两败俱伤的生死之战,背景就是这一段历史。二天后清晨,解放军暂时撤离战场进行调整部署,战斗暂时停歇。闻讯而来的堂伯父在死人堆里到处找我父亲,翻了大半天没有找到,以为父亲八成是死了。后来,这支国军在马家村被围兵败,我父亲和被抓壮丁被解放军收编了,一直跟部队打完淮海战役,又南下参加渡江战役,一年多家里音讯全无。

 

读过三年私塾的父亲在部队算有文化的,不久就被提拔当了营长通讯员。渡江战役结束后,又继续南下参加了解放上海的战役。再说家里,堂伯父买下几百亩良田不久,就赶上解放军接管了镇子,由游击队改编的土改工作队进驻村子。由于堂伯父在城里,土改队就把他的父母打成了大地主,批斗、游街。可怜两个老人,吃了一辈子苦,受了一辈子穷,连地主啥滋味都没尝到,就被儿子刚买的地害惨了。随后几名土改队员持枪来城里捉拿堂伯父,正在吃饭的他闻讯后惊惶地翻越院墙,想通过邻院做酱油的刘家作坊逃走,可慌不择路,一下子跳进了盛满冷水的酿造大缸里,寒冬腊月,加上惊吓,大病一场,不久就去世了。

 

我姨夫的堂哥是进驻镇子的解放军团长,不久他就被派到徐州做三区区长,就是这位孟区长为我们家上了城市户口。那时候,全国都在轰轰烈烈闹土改,在老家的伯叔们分到了好多地,于是就派人来城里找我父亲让他赶紧弃工回乡分地。父亲执意不肯,所以才使我们后代成了城里人。我幼年时,听得最多的故事就是关于父亲如何进城、征兵和土改的。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我刚好要上小学,全国学校“停课闹革命”,那时正值“五·七指示”发表——“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我们那一届开始被缩短成五年制,初中和高中缩成两年制。

 

随着运动深入,虽然有“复课闹革命”的号召,学生仍被要求“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所以学校的文化课基本停摆,而且动乱越来越厉害,我只好休学回家了。“文革”分成“造反派”与“保皇派”,其实两派都在造反,而且渗透到社会各个层面,家庭也不例外。父亲加入的是“保皇派”,母亲是“造反派”,两派又都相互攻击,我曾亲眼看到父母因观点不同而大肆争吵,几近决裂。也目睹了两派“文攻”,见识了“武卫”——无数次的流血武斗。在后来的“清队”运动中,很多地方大搞政治账、经济账一起算的“人人过关”的清查,政治上没问题就算经济账。父亲和他很多同事被定为“经济问题”而遭隔离审查。于是我家立刻陷入恐慌害怕中,我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世态炎凉。继“九·一三”事件后而掀起的“评法批儒”和“批林批孔”运动,使得全国愈发混乱,尤其是在历史文化、伦理道德和社会思想方面更是如此。

 

那时候,“三百千千”和“四书五经”是禁书,都是当成“大毒草”来批判的,书店、图书馆见不到。有一次,在一个旧货摊上,看到一本工程兵政治部编的《几份宣扬孔孟之道材料的批注》,近四百页。里面除了上述内容外,还收有《名贤集》《增广贤文》《朱柏庐治家格言》等,书里有原文,但更多的是对原文的批判。这种内部出版物是为配合“运动”供批判用的,但里面有那么多原文,在那个禁锢的年代已经很难得了。我那时也不知哪来的辨别力,一看原文就被吸引住了,觉得讲得太好了、太对啦,根本就不看编者的所谓“批判”文字。按佛法原理,现在知道这种生而就有的辨别力是过去生的种子带来的,呵呵。这是我最早开始接触传统文化,这本带有批判内容的册子一直珍藏至今。此后又开始自学文学、历史和哲学,认识了几个志趣相投的“文艺青年”,偶尔聚会,分享讨论,实属难得。

 

辍学后,一边自学一边做工贴补家用。1975年我15岁那年的夏天,父亲给我弄了辆破旧自行车,每天骑行十多公里到北郊京杭大运河,在码头上做装卸工,月工资30元。傍晚收工,大家浑身脏兮兮的,就一起到大运河里戏水洗澡。那时,河水清澈,一眼望到河底,晶莹透明。薄暮中的朵朵晚霞,交错着岸边的船影,倒映在清澈的河面上,分外绚丽,正像古诗描写的“帆影参差玉浪中”。现在,每当路过运河看到被严重污染的秽浊的河水,真是感慨万千,无止境追求物质欲望的经济发展,所付出的环境代价,真是太大了!我们得了芝麻(发展经济),却丢了西瓜(地球环境),严重透支了子孙后代的生存资源,得不偿失呀!后来,又去建筑工地做瓦工、砼工、木工和材料员,几年后,应聘做过小学和中学语文教师。

 

这个期间,我开始自学书画,四处拜师,到处跑到处画,还参与艺术沙龙和画展。也学过太极练过气功,那时什么都想学。自从高中辍学后,全靠自学,无形中培养了我的自学能力,其实即使上大学没有自学能力一样学不到东西。所以,每当有人问我哪儿毕业的,就戏称自己是“社会大学”毕业的。古人说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20世纪80年代初,我以偶然的机会担任了一大型商业国企的美工和装潢广告设计师,后来担任这个企业的总经理。90年代中期,凭借自己多年的专业实践,开始潜心学术,弥补了理论的薄弱。到20世纪末,已出版专著多本,主持编写国家级的大型专业手册数部,遂应聘到大学任教,担任两所大学的教授和客座教授。

 

从“文革”到现在,中国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谓能“折腾”;我也在其中折腾来,折腾去,现在快折腾成了花甲老人……这就是我的经历,也是我五十多年的命运。不惑之年后,本以为不折腾了,打算安安稳稳搞学术做完教授退休回家,颐养天年。孰知竟有缘遇到了南怀瑾的学问,被他的书迷住了。尔后,又有缘得遇古国治老师,于是新的人生开启,一边继续专注于传统文化的研习,一边跟古老师学习佛法,实修实证,一晃快八年了。2010年起,我在大学增开了《中国古典园林与艺术鉴赏》《中国传统文化概览》和《身心与静定修养》等课程,深受大学生喜爱。这期间,对我来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南怀瑾先生的突然辞世,二是撰写《为孔子平反》的使命降临了。

 

这本书缘自一篇文章,而这篇文章起因于一次与古老师的对话。记得在南怀瑾先生辞世的一周年祭,也就是2013年深秋的一个晚上,在跟老师通电话时,谈及南先生一生舍家弃财,为他人为弘扬佛法和传统文化不辞辛劳,直到油尽灯枯,燃尽光和热。可竟有一些人偏偏无端指责,甚至蓄意歪曲、诋毁他……看到这些,怎能不为之扼腕、太息!

 

在两岸这些批评指责中,我留心看了大部分这类的文章,也反复与南先生著作做了对比,发现这些指责几乎都是围绕“语法或词义方面的错误”和举例年代等细枝末节的事,几无关乎经典大义与语义内涵等原则性问题的。更有甚者,在这些批评者中,少有善意温和、中立讨论的,几乎都是批判声讨、揭发罪行的味道……让我看到了“文革”的戾气,于是就想为南先生鸣不平。老师听后就对我说,你既然都了解可以去写呀。于是,这本书的最初因缘就这样产生了。

 

起初,只是作为一篇长文创作的,从查阅资料到完成初稿用了三个多月时间,此时文章主要围绕在澄清事实及为南先生和《论语别裁》的辨清上,而且我也认为《论语》和《论语别裁》主要是谈“仁”的用的,谈形而上“仁”之体的内容很少。于是就把初稿本来列为一节的“孔子的心法”内容在定稿时给删掉了,想突出澄清事实和辨清的内容。没想老师看时,认为我花那么大力气写这篇长文,只是为了批驳、辨清,文章框架也是围绕批驳张中行等一些学者的激烈言论为主,老师觉得这会使文章格局变小。于是,我又三易其稿,首先恢复“孔子心法”一节的内容,把为孔子平反洗冤和《论语》的精髓作为中心部分,还增加了与此有关的两章内容。但张先生的言论影响很大,不能不谈,就决定在文章后面集中阐述,最后终稿定名为〈《论语别裁》别裁了什么?〉。这样,经过多次修改,反反复复,七易其稿而成文。到2014年5月初该文首次在老古博客上发表,前后经历八个月的时间。

 

文章首次发表后,反响很大,并被很多网站、博客转载。嗣后,老师遂把该文推荐给“大风网站”的《参阅文稿》杂志,7月初,以网络电子和纸质杂志两种形式同时发表,使得该文引起更广的关注和更大的影响。不久,有朋友看到了印有60页纸的这本专刊杂志,并建议说这都成一本单册著作了,如果再补充一下内容就可以正式出一本书了。老师听了这个建议也觉得蛮好,就让我好好考虑增加哪些内容。东方出版社得讯后,也认为选题不错很有意愿出版,并建议在原稿基础上增加章节、丰富内容后尽快出书。

 

于是,我又埋头一年,再次潜心于儒家经典、文献和南先生著作中。发现可以选用、值得增加的内容太多了,还要结合书的结构体例,最后只能精心筛选与原有内容有密切联系又是必须补充的那部分。也就是现在看到的〈还孔子本来面目〉〈洞察人性的心理学大师〉〈南怀瑾的感叹〉〈一本人文、历史和智慧的百科全书〉和〈南怀瑾引用的书籍〉五章内容。其中,〈南怀瑾的感叹〉是老师建议增加的内容;〈还孔子本来面目〉是由原有〈为孔子平反洗冤〉一章修改补充而来。

 

诚如王小强先生感叹的:“世人只从南师读《论语》,却忽略了南师给《论语》和孔子平反的一片苦心!自己又缺乏文化功底,只能干遗憾,却无力补救。”这说明南先生不单是为了纠正旧笺注、重新解读《论语》,而是因长久以来对孔子误解歪曲太多太深,故而出于对历史、民族和子孙负责,才倾十几年心血多次讲解《论语》。之所以要“别裁”一番,正是为了一改旧说谬解,正本清源,还孔子及其学说本来面目。一句话,就是为了给孔子彻底平反。这也正是本书出版的目的所在,只是多了一项还要为南怀瑾正名,还其清白。这也是在几个拟定书名的选项中,古师力主用现在这个书名的原因。

 

南先生少有笔耕之作,除《禅海蠡测》一本为其亲著外,其余20多本全部来自于课堂的讲录整理,呈现口语化的风格。其深入浅出、直白通俗的讲述,极有益于“儒、释、道”的传播和传统文化普及,很受普通大众欢迎;另一方面,与重考据、追求“科学”价值取向的人文学术形成较大差异,这也是一些知识分子与学院学者指责他的重要原因。关于这方面内容,已在书中有详细的阐述和分析。

 

此外,指责诋毁南怀瑾的人,除了刚才讲到的,还有一个隐含着的根本原因,就是出于人性和心理上的妒忌与嫉恨,时下流行语“羡慕嫉妒恨”说得特别精妙传神。这些皆源于人与生俱来的“贪、嗔、痴”心理,所以嗔恨嫉妒形成了人的一种本能,只是因人修养高低而呈现强弱不同罢了。《世说新语》所言“贵同恶异,多言而妒前,妒前无亲”就是“同行冤家”“文人相轻”现象的写照。说明人常常嫉恨超过自己的人,即使只是见解上与我不同,也会采取敌对立场,自是而非他。文人堆和宗教圈里的“瑜亮情结”,常常是既妒火中烧,又讳莫如深;忍不住的便出来指责宣泄一番;忍得住的也是“别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说不出来的苦最苦,无言的嫉妒最深。我大半生看到的太多太多,当妒忌心升起时,就会处心积虑设计问题,一旦抓住所谓“把柄”就借题发挥,小题大作!学界一些人对待南怀瑾就是如此。

 

像我这样一生没有什么成就的,几十年来也常遭人嫉,何况南公?深有感触啊!你专业做的突出些,就会引来同行的妒忌和非议;你工作位置高一些,马上引来单位人的嫉妒、暗算,甚至陷害;进了大学搞教学,你课教得好学生喜欢,又出了几本有分量的书,周围的“羡慕嫉妒恨”马上出现;现在学佛修行了,没想到这个圈子里的人这方面更厉害更复杂,所以我有一段时间很苦恼。直到看了南公解读一副对子:“‘能受天磨真铁汉,不遭人忌是庸才’。一个人出来做事如果没人嫉妒你,那这人是个笨蛋……年轻时我风头之健,各方面要打击我的很多,心里很烦,一想到这两句,就哈哈一笑,不理了,真解脱了很多痛苦。”看后,我也释然了很多,呵呵!所以这副对子真是“无上咒”,能除一切苦,一点不错。

 

需强调的是,南先生在世时,从未对来自学界的指责诋毁做出过回应,即使是激烈的攻击檄文,他也只是看罢一笑置之。由此可见,他的宽宏与容忍非一般学人所能比。至于南公为什么不回应不反驳,先生没有说,也没有人知道,从我对南先生的认知,觉得一是先生的深邃智慧与修养,知道一切让时间说话,让历史来澄清;二是先生一定觉得,比起被曲解最多和误解最深的孔夫子来说,我南怀瑾才有多少呢?

 

所以一切无需自辩,自有后人辨之,我也只是其中一人而已。前述已说缘起,书中更有明言:“本不想撰文说明,因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对一些自称是‘惯于攻乎异端的’人,及对‘孔子学说的可贵,毕竟是万古常新,永远颠扑不破’都持怀疑、否定态度的人,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对以〈南怀瑾〉一文为代表的那些蓄意歪曲、肆意诋毁的人和言论,又觉得不说明白不足以正本清源。如果不实事求是地还其本来面目的话,那就会误导很多读者,甚至会使有些本来可以深信孔子圣道和可得到南先生教化的人,失掉难得的机缘。故而,这就是我要写此拙著的最早动因。”

 

几次出书都是稿子完成,交给出版社就不便管后面的事,抽身去做别的了。即将付梓前编辑催促要写序言,才又被迫动笔。洒洒几千言,与其说是序,不如说是向读者作下我求学成长和本书来龙去脉的介绍。本书交稿时,我刚过55周岁,写这篇序的时候,刚过56岁,民间戏称奔六(60)的节奏。花甲之年,忽焉将至,非畏衰老,而是觉得活那么大岁数一无所成,很丢人。所幸知命之后做了两件事:培育出了一粟读书会,行善之路后继有人,再就是完成了这本令自己欣慰的书。

 

在此,要感谢很多人为本书出版付出的辛勤劳动,感谢东方出版社孙涵主任及其他领导在本书选题阶段所表现出的出版家眼光和责任心,感谢责编孙立英、王艳及其他编校付出的辛劳,感谢古国治老师从文到书所给予的指导把关,付出了很多时间和心血。总之,感恩之心,无以言表。

 

我们家,几代人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顶多是生日那天问候一下,而且还常常忘记。猴年春节刚过,节前的羊年冬月三十是我56岁生日,而羊年腊月廿四是我妻子的生日,待这本书出版面世或许是阳历五月初前后,正好是我女儿的生日。我想以这本书作为给自己、给妻子、给女儿的最珍贵礼物,也顺便写下这些文字。

 

谨为序。

 

注:本文是作者《为孔子平反——南怀瑾的千古一裁》的序言,东方出版社2016年7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