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作者1941年出生于台湾嘉义,1959年起亲近南老师,早期跟随南老师在台北泰顺街学习,目前是台湾豪邦生物科技公司负责人。
本文源自南怀瑾学术研究会、南怀瑾文教基金会,作者授权发表。照片由作者提供,编辑插图。转载请注明出处。
作者:陈芳男
认识南老师的因缘很特殊,因为我小时候凡事爱追根究柢,有次参加辩论会后,有位朋友跟我说「弟弟,我带你去看一位高人」我以为是个子很高的人,就问他有多高?他说:你去看了就知道。
泰顺街的房子早期是低低的,我心想高人怎么会住在这?进去后,我看老师也没多高,但感觉上眼神炯炯、仙风道骨和一般人很不一样。老师问我来看他要做什么?我那时年纪小敢讲大话,就说要来了解人生大义,老师听了说:好!好。接着问我:住在哪里?当时这位朋友住在斗六,我住在嘉义朴子;我想,他是高人那就来讲些高人的话,因为东晋著名的学者葛洪,自号「抱朴子」,就回答说:我是「住朴子」。
后来我与朋友一起搭车回南部时,他提醒我回去后不要休息,赶快写封信给南老师,并说:「这位是真正的高人,外面的人不知道,假若能拜他为师就不虚此生。」我回去马上写信,投入邮箱才发现没贴邮票。这事也很奇妙,本来要回南部休息,但想到没贴邮票很不好意思,就坐车北上想先跟老师说明,结果当天在老师家聊天到晚上两点。那晚我连续向南老师磕头三次,之后有机缘跟老师常在一起,更是雀跃欢喜的常与老师天南地北什么都聊,回想在泰顺街这段时光,老师的身教、言教,种种启发我的浩瀚恩泽,师恩实难以回报。
老师在泰顺街的房子很小,没有洗澡间,用个铝盆装水就在客厅坐小椅子洗。有一次,印象很深刻,有人在外面敲门,不知道老师是否跟他有约,他一听就知道这个人是要跟他借钱,马上问我:「芳男你口袋有多少钱?」我在台北读书,我母亲每个月给我300元的生活费, 才刚刚寄到。老师说:「你先拿出来, 以后你每天下课就到家里来吃饭。」当时我想不通,老师自己都没钱, 为什麽还拿钱出来帮助别人?!现在我已稍能体会到,老师慈悲喜舍的精神,众生平等的心,不是人,是佛啊!
在泰顺街老师讲过易经、庄子、老子,常来上课的有朱文光、杭纪东、林曦、周勋男等几位学长,晚上南老师会带大家练拳、站桩。有一次老师在练拳, 打完拳, 我站得很远, 老师对我说:「芳男你手举起来」,我双手就举起来, 奇怪,就像武侠小说里面的, 那个什么气, 就过来了, 那个气的「种子」就种下来了。当时不懂是什么情况,也没有去分析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往后我体会越多后,才明白孟子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也才知道这是一大因缘。
南老师平常不会制止我们闲聊,但有时会说「闲谈送白日,聊天度青春。」一听我们就晓得了。也讲「人之所恶,好为人师」。老师平常会点一下,影响我们很深。象是讲《般若般罗密多心经》时,老师有意无意的就唸「观自在菩萨,行深、行深、行深、行深般若般罗密多时……」当时不晓得,后来我理解到「行深」这两个字,就像我从嘉义坐火车是要一站一站的北上,而修行时逆修,从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到行深时起作用,本体显发……自自然……
(左起:陈芳男,朱文光,南老师,朱际镒,夏荆山,高知明)
后来我需回南部家里帮忙,老师请朱文光师兄送我到台北火车站,朱哥哥说:「南老师要你回去后能再到外面磨练磨练,将来老师和师兄弟会等你回来。」结果我一等几十年,当时东西精华协会是陆健龄师兄在联络,后来他走了我的线也断了,幸好有贵人(陈)定国公帮忙,直至2011年3月22日能再叩见恩师。
在太湖大学堂我一看到老师走过来时就有连线的感觉,像同样波长的电波在一起的感应,这种感觉当时很自然的生起,我也没有去抑制它,很自然的就跪下向老师磕头。后来旁边一位师兄跟我讲,到大学堂来第一次看到南老师接受别人的磕头礼敬。
我跟老师报告说:「当年幼小的我,现在也当外公、内公了。」老师点头说:「内公也成,外公也成了。」我又报告:这几年我持续炼丹(早期老师有练丹,都是朱文光哥哥在帮他的。老师练出来的丹,解药都放在旁边,朱哥哥跟老师都有亲身服用。我呢,有形的没有服用,无形的我服用很多,因为跟在老师身边的那段时间,老师讲授儒家、道家等中国文化的精髓,开启我对宇宙天地人研究的志趣)。接着报告:我练出来的丹,成功大学医学院已做过实验,在国际期刊2007年及2011年各发表过,成大把它取名SC-1(为什麽叫SOS,Cancer no.1,因为当时专门研究癌症病毒的教授临床实验的结果,认为这可以协助癌病友。另,台北医科大学等几所大学的实验亦显示其另有特别功效。)
有如游子重回慈母身旁,满怀喜悦的我再跟老师继续报告说:
「老师!你的学生没有漏气啊!这次丹有带来……」
感恩老师啊!您当年的接引,让我体会到「气」太妙了!中国道家的功法,太妙了!佛法,不可思议啊!
我永远的感恩您!永远的怀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