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频资料来源于南怀瑾文教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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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在座的青年同学不太容易了解,过去几十年前我有一个朋友,就告诉我。你呀,好多机会,好多的前途都不去搞,你偏要搞这些事情,真奇怪。我说,这叫做人各有志,就不谈了。但是他很感叹,他就告诉我,我现在跟你也讲不通,他说,我相信你再读书十年做人十年,也许那时候会想到我的话没有错。我现在回想他这两句话真没有错,不过我呢,也错到了顶,始终没有听他那一套。但是他这两句话真名贵,我也经常用他这两句话告诫后来的学生,是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加上你读书十年,再加上做人十年,慢慢会了解,学问再好,没有经验这个学问没得用。统统的理论,有经验了,没有学识,没有用,那只能够说你是个苦工苦力,磨练出来,还是不懂。
所以因此,回过来把研究生读的书懂了,也是做人十年现在还不止十年二十年,慢慢再读懂了,所以“物有本末,事有终始”,文字很容易了解,在人生经验上,到了最后,垂垂老矣,然后再懂得,圣人之年之所以为圣人,怪不得我变剩人了,剩下来。这就是禅宗祖师讲,“几多鳞甲为龙去,很多鳞甲有鳞的有甲的,鲤鱼登龙门变龙去了,蛤蟆依然瞪眼睛,地上那个蛤蟆,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那个鲤鱼变成龙飞上天去了,几多鳞甲为龙去,虾蟆依然瞪眼睛,禅宗祖师骂那些徒弟不长进,骂得很有意思。
虾蟆就是蛤蟆差不多的,虾蟆依然瞪眼睛,也有徒弟打发他,不然这种徒弟读禅宗读得很灵光。他说那不然,我说蚂蝗盯着鸬鹚脚啊,田里头有个鸬鹚站在那边脚很长,有个小虫叫蚂蝗,那个蚂蝗叮在腿上要命的,蚂蝗盯着鸬鹚脚,你上天来我上天,这个鸬鹚飞上天,蚂蝗在田里头,要爬爬不下来,它叮在鸬鹚的腿上,他就跟师父跟定了,蚂蝗叮着鸬鹚腿,你上天来我上天,就是两句话对答的,就是笨徒弟跟着师父跟定了。
这个也是说,读书之难,读人文文化的书籍,所以生活人生经验来解释这回事。实际上讲,他说人智慧是最难,做任何一件事,不要颠倒,先要要认清楚那个起步,就是知止而后定这一段还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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