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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大学堂一课(1月7日)

时间:2012-01-13  来源:  作者:

南怀瑾先生在七都创办太湖大学堂已有多年,但一直过其门而不得入。《七都》一书编纂时,中有七都名人一辑,我负责南老师一篇,也是隔墙揣望。但也因如此,寻了很多资料,方才对这位隐居七都的当代国学大师,有粗浅的了解,更存有敬仰之意。

前天晚上(2012年1月7日),南怀瑾先生在大学堂开讲,机缘巧合,我得了进去的机会。

离开课近一个小时,大学堂门口已聚起车阵长龙,有人从香港、北京、上海等地而来,也有人竟提前一天到达。虽热闹拥挤,却秩序井然。进到里面,将车停好,来到听课的讲堂,顿有庄严之感。

讲堂里巧遇加拿大归来的同学,算是意外之喜。第二天又相聚,她说起大学堂一课,觉得很受用。她前一阵身体不适,回国期间,有时去大学堂打座,身体舒展,心态也无比平和。

回来说课。到七时许,讲堂里已座无虚席,因来者众多,又临时加出许多座位。三四百人,同处一室,没有喧哗之声,大家低声交谈,灯光温暖,有“学习”的氛围——自知、自制、有敬意、向往。

后来,先生上台来。

南怀瑾先生九十四岁,他很久没有上这样的大课,但他上得台来,步履轻盈,声音清亮。先生是浙江乐清人,一口家乡普通话,爽朗地与大家打招呼,说着抱歉——因事先并没有准备。课便这样上起来。

讲的是女性的素养以及佛教文化。

我因自知机会难得,听得入神,对先生的家乡普通话全然适应。他讲女性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引领作用,近代女权运动的矫正过枉,讲佛教与科学。道理朴素,但仿佛由他道来,分外地有说服力。及至讲到人生“八苦”,简直是感同身受,觉得非常能领会。我常感烦躁,不能自已,在这时能静下心来,慢慢思考。思考是件痛并快乐着的事,因种种原因,我荒废已久,有时会因荒废而不安,一旦重拾,就觉得很安慰。

一堂课近两个小时,中间休息十分钟,南怀瑾先生以九十四岁的高龄讲来,完全没有疲态,令人称奇。他边讲,边快速地用笔在纸写下重要的内容,一心二用,非常协调。思维跳跃性地行进,记忆力亦超群。

其实到后来,他所讲的具体内容已经不重要。在这样的一种氛围中学习,感受自己对自己的控制以及向上向善的能力,已是收获,能从他近百年的人生经历锤炼而来的思想精华中获取一二,则可以算作是额外的赠礼。

至于在这缺陷的世界如何修行,先生最后幽默地以雍正帝的“求人不如求己”作结语。南怀瑾先生敞开书库,说,你们进去挑选喜欢的书。大家进去,各找所爱。听他上课亦是,听者所习,各自领会,或得平和、得快乐、得清朗、得思之苦痛,全凭自己。顺着自己的方向,前路必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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